余愿又被玻璃缸里的元元吸引注意力,爬起来给元元喂小虾干,将那只灰老鼠抛诸脑后。
翌日是周六,章书闻一早就得起床上工,回到家洗完澡就关灯歇息。
余愿好不容易等到哥哥回家,终于得以问出盘旋在心头一日的困惑。他半支起身体,望着阴暗里俊秀的眉眼,期待地问:“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老街?”
章书闻登时睁开眼,一把将灯打开了。
骤然亮起的光线刺得余愿紧闭眼睛。
“你听谁说的?”
章书闻的声线冷冽,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余愿缩了缩肩膀,却被章书闻一把擒住。
章书闻追问道:“谁跟你说的这些?”
握在余愿肩膀上的双手越收越紧,甚至让他感觉到了疼痛。他见到章书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像是被最在乎的人见到自己不愿意剖开的肮脏一面,连唇角都抿紧了。
余愿心脏不安地咚咚跳,张了张嘴,晃晃脑袋。
章书闻咬牙,“我在问你话,你不要总是摇头。”
他想到很久以前,余愿在学校里被人欺负,王如娟也是这般追问,却始终得不到余愿的回答。
那时他在同情王如娟,而今他也感同身受。
“愿愿。”章书闻改而捂住余愿的耳朵,颤声道,“不要听他们的”
他可以忍受外界的流言蜚语和旁人对他诋毁,却无法承受余愿对他有一丁点的怀疑,怕余愿也把他当作那种龌龊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