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建议他拍片,但章雄没有医保卡,舍不得这个钱,忍着眩晕回家歇息。
公司赔了两百块的营养费,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他头上缠着绷带,这事儿是瞒不住章书闻的。
王如娟和章书闻轮番劝章雄谨遵医嘱。
章雄却很固执,“不用拍片,真没事,我身体硬朗着呢,休息个几天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到了下半夜章雄就开始呕吐个不停。
章雄人都站不稳了,王如娟和章书闻一大一小艰难地扶他下楼打车,等了好一会都没人接单。不得已王如娟只好联系章雄的工友,让人用三轮车载着章雄去医院。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皆是满头大汗。
章书闻第二天有考试,王如娟没让他跟着,“你睡吧,阿雄有我照顾,明天的早餐钱我放在冰箱上面了。”
工友也摆手,“书闻,快回去。”
三轮车开动,突突声在寂静的深夜响彻。喘息未定的章书闻看着车子远去,脸色青灰的章雄靠在王如娟的肩膀上,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章书闻怅然若失地回到家。他打量着狭窄的出租屋,疲劳地躺回床上。
情况外的余愿喊他,“哥哥”
章书闻低声,“别说话。”
余愿当真不再出声,只是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