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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余愿不闹腾,除了不小心摔倒过一次,两年内算是有惊无险。

王如娟担心太久不与人交流余愿的症状会加重,每天都会抽时间带余愿出门遛弯,有时候是半小时,有时候是一小时,教他各种各样的称呼,指认各种各样的事物。

附近住了很多老人,不会说普通话,每次都用带着口音的白话逗余愿。

“你系边度人啊,几岁啦?”

“婆婆俾你糖食,你叫声婆婆好唔好?”

“你睇佢对眼转下转,真系好鬼精灵。”

余愿听不懂,求助地看向王如娟。王如娟用不太标准的白话教他。

他就机械地学着王如娟的话,“唔该婆婆。”

为了让余愿听得明本地话,之后王如娟又给余愿看了很多白话配音的动画片,也不知余愿学了多少,总归听得一句是一句。

七岁,余愿该上小学了。幼儿园可以不上,小学却不能耽搁。

那时上小学还不需要摇号,条件卡得也不算太严苛。

王如娟向同为外地人的工友请教,开了工作证明,又各个机构来回跑,带余愿到医院做检查证明他智力没有问题。她被各种资料折磨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都准备齐全了,办理入学时却在单亲上栽了跟头。

“这里需要孩子爸爸的资料,离婚?那我不知道,流程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