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摇首,笑容渐大,残忍地继续下去:“陆霁行杀死了他的妈妈,害死了他的大哥,根本就没有人喜欢他。”

“谁敢喜欢他啊,谁喜欢他谁就死,至夏因为总是偏爱他多一点,让小风——哦,你大概还不知道,这是我的大儿子——让小风受委屈,可小风不怪他,仍然对他这个弟弟很好。”

“但霁行做了什么呢?他妈妈因为爱他,死掉了,他大哥因为在意他,也跟着死掉了”陆贺冲惋惜悲痛,谴责,“留小启一个人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你胡说八道什么?”方燃知捏紧拳头,严厉道,“小启的父母是车祸意外!我跟小启是好朋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跟我孙子是朋友?”陆贺冲颇感意外,“那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小启跟他这个叔叔,关系也没多好吧?不然小启为什么会那么忤逆霁行,总是叛逆和他对着干呢?”

陆贺冲强硬说:“因为他也知道,只要不在乎霁行,就不会被不祥笼罩。”

“我不爱他,所以才能活这么久,不然就像他妈妈那样,早就死了。小方先生,为了你自己好,跟他分开吧,霁行就是个不祥的人。”

所有涵养仿佛都被这场大雪卷得无影无踪,方燃知冷漠着表情,啐道:“老垃圾。”

“这么能迷信,那我祝你以后上天堂,可千万别下地狱。”

这是明晃晃地诅咒,真是有违圣经,一瞬间,陆贺冲唇肉哆嗦,看起来几乎想杀了方燃知。

他怒道:“你”

“他是这个人间送给我的礼物,最好的礼物。”方燃知一字一句,“你根本不配得到他。你们不要他,我要。”

咖啡店左边的斜前方有个人手撑黑伞,已在漫天的雪地里站了许久,伞沿稍低掩盖风雪,也阻挡了别人窥探他的长相。

不远处轮椅上坐着的老人和站在旁边的青年,谈话到情绪激烈处,无暇顾及周围,谁都没有发现他。

停好雷克萨斯后,淋了十几分钟的雪抵达此处,当时方燃知还在工作,陆霁行不便打扰,便在一处奶茶店等时间平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