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地不耐。

“二少爷”

电话已经被陆霁行掐断。

在听到陆霁行开口说第一个字“说”的时候,方燃知就下意识摘了耳机,悄悄地听了起来。

先生好像突然变得心情不好了

为什么?

察觉电话一挂,方燃知便立马站起身,朝陆霁行走过去,轻声道:“先生,怎么了?”

陆霁行抬眸,放软语气,说道:“没事。”

问:“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方燃知说,“是我自己在偷听你讲电话。”

“光明正大地听,哪里算偷听,”陆霁行伸手将方燃知拽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很轻地将青年拥住,说,“德国打来的电话。”

属地特殊,方燃知蹙眉,猜测道:“陆贺冲?”

陆霁行说:“算是吧。”

那就不是他亲自打来的,方燃知冰雪聪明:“是陆贺冲怎么了吗,让别人给你打电话?”

“嗯,”陆霁行说,模样满不在乎,“生病,昏迷住院,说是让我过去看看他。”

方燃知没问他去不去。

安静下来,任陆霁行拥着。

接下来的两天,生活没什么特别,日常重复上演。

元旦这天,方燃知没再执着于韩迁山的电影,想和陆霁行再次去超市。

他要买很多新鲜食材,打算包饺子。

还要买年糕。

新的阳历年,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