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霁行应道。
“卓轻邈有让人私下调查过一个人,”张程道,“坚持了好多年,我查到的东西里,显示他从去年才停止。”
陆霁行抬眼:“谁?”
张程道:“曾经的红花福利院院长,汪秋凡。”
陆霁行蹙起眉头。
“汪秋凡有个哥哥,叫汪春平,”雷克萨斯拐了个弯,张程继续道,“是警橘当地局长。”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刚好路过当地警橘,建筑透着正气严肃。
陆霁行道:“查汪秋凡。”
张程道:“是。”
在剧组被卓轻邈敏锐的观察力吓到后,方燃知许久没敢再跟他单独对戏。
又过了两天,先前落下的温似凉戏份,终于赶工完毕,方燃知不必再昼夜颠倒。
身心疲累,精神倦怠,方燃知也就把前几天卓轻邈的奇怪给抛诸脑后了。
时间过得很快,在剧组又待了一个多月,天气温度骤降,大家身穿厚重的古装,也不再觉得难捱。
十一月的夜晚,冲完澡出来还有点凉,方燃知往光着的腿上搭了件小毛毯,蜷腿窝在沙发里看剧本。
温似凉的戏份已经没剩下几场,但都是高光场面。
最后一场戏就是他要持剑杀了女主,战损跪倒在血泊中。
女主死前并没有怪他,还释然地笑了。就是那抹染血的笑让温似凉大发雷霆,他觉得他应该是被恨的,可沐月不恨他,那他这二十年来装光风、演霁月的复仇又有何意义。
沐月明明应该恨他,就像温似凉同样恨沐月,恨河宴清,恨当年所有见死不救的人。
可沐月偏偏释然。
无恨,也无爱。
将温似凉衬托得像个被仇恨支配的木偶,丑陋至极。
俨然成了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