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看”到陆霁行身处暗巷,被天上落下的蒙蒙细雨打湿全身。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陆霁行身旁有一层极其浅淡的光晕,他一动不动地静立,垂目正看着哪儿。

在他景物模糊的身前,竖着一块冰冷的墓碑

睡梦中的意识像被当头浇了盆冷水,猛地一个激灵,方燃知猝然睁眼,醒了。

早上六点二十分,陆霁行的身体生物钟严格执行命令,动作幅度很小地坐起身刚要去洗漱。

察觉身后传来像是哆嗦一样的动静,他忙回头看,返身把方燃知捞进怀里,低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除了拍戏要定闹钟,方燃知很少会在这么早的时间醒来,头脑还有些怔怔的。

但灰暗的梦境还残留在大脑深处,让他心有余悸。

看人没反应,陆霁行蹙眉摸他额头,体温正常:“只只?”

这抹声音有魔力,方燃知神魂归位,终于决定身体落实了。

“先生”他钻进陆霁行怀里,还未彻底清醒的一把嗓音微哑发黏,“嗯,做噩梦了。”

陆霁行拍拍他脑袋:“只是梦而已,假的。”

方燃知:“嗯。”

对,只是梦而已。

头顶上来回抚着的手掌很大很温暖,直接把方燃知摸向了回笼觉的地盘,他重新睡了过去。

确定人睡着,又给方燃知掖好被子,陆霁行才轻手轻脚地去洗漱,接着到书房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