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会动你,”陆霁行拍了拍方燃知颤抖的薄背,说道,“去洗漱吧,早点睡。”
方燃知安了心,道:“谢谢先生。”
最近几天被过度开发,身体疲惫到极致,头脑运转几个小时便不自主地混沌,不愿继续保持清醒。
洗漱完回到床上,方燃知阖上眼睛往陆霁行怀里一缩,很快就睡着了。
中途不知梦见什么已发生过的画面,他眉头稍凝,额头抵住陆霁行的胸膛,呓语地说:“先生,不要”
“只只乖。宝宝乖。”陆霁行哄小孩子似的轻拍他后背,将他的凰暴|乱梦赶走。
隽清的双眉渐渐舒展,方燃知手里抓着陆霁行的衣襟不再说梦话了,睡得很安静。
睫毛浓密墨黑,也不知道怎么生得这般长,这般漂亮;鼻梁拓挺,哭几分钟鼻尖就会泛起仿佛令他呼吸不畅的红色,像抹了浅绯胭脂;唇瓣红润,亲咬起来时尤为地柔软,他每次都会主动启开贝齿,让陆霁行攻城扫荡。
陆霁行沉淀着暗色的眼睛仔细地掠过方燃知脸上的每一寸地方,势必要将看到的所有深刻在瞳底。
大概是由于好奇,睡前方燃知仰着脸问他:“先生,你真的是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家里人出柜了吗?”
在陆家的经过,陆霁行不愿多答:“嗯。”
“那你为什么会出柜啊?是因为”方燃知抿嘴,说,“意识到喜欢了谁,所以你才知道自己喜欢男生的吗?”
他就是从喜欢上陆霁行的那天起,才发觉自己是同性恋的。
方燃知偷偷地想,不过他也没有喜欢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