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紫荆不管有没有人,家政阿姨都会给家里一周做一次大扫除,不过床底是盲区,总有顾及不到的边角。

被子的正面,因为方燃知趴着摩擦地板而沾染了灰尘,不是很多,只是因为被子是浅色,所以显眼了些。

方燃知探出手,轻轻地在上面拍打着,害怕陆启没有解释得清楚,还是不敢抬头,问:“先生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呀。”

“没有聊什么,”陆霁行起身坐上床,出声反问道,“他前男友的名字叫郁臣?”

旁边的床面微凹陷下去,方燃知还反应未及,就被一双手隔着被子掐住腰抱起来,随后他便坐到了陆霁行的大腿上。

大人抱小孩儿的常规姿势。

方燃知不自主地靠住陆霁行的胸膛,脑袋上的被子没有滑下去,他就这么仍只露出脸,抬首望着陆霁行,小幅度地点头,为人确定了答案:“嗯。”

陆霁行垂眸,扒了他头顶的被子,让那颗毛绒绒的脑袋现出来,问道:“你一直都知道?”

“嗯。”被扒的方燃知似乎突然丢失了安全感,想重新裹住头,但最终还是没动,回答得更小声了。

陆霁行抿唇,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如果他提前知道,也不会被方燃知的“分手”冲昏头脑,像头毫无顾忌的野兽。

方燃知眼底浮起水雾,晶莹的晃动,温软的性子在十几个小时的严厉学习中,终于学会了埋怨人:“是小启小启害怕,您会揍他,所以才让我当时从酒店里回陆家,您也确实,表现得很生气,他说您会打死他跟,郁臣的——就是另外的,那个男孩子。我就不敢说,怕您真的,会想着揍死他们,所以我才,替他们保守,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