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开卧室的所有灯,空间骤然大亮,床上没人,浴室没人。

放眼望去,整间卧室好像都没有方燃知的身影。

连被子都没有了。

“只只?”陆霁行喊道。

没有人出声。

但某个地方却传来了很细微的窸窣响动,仿佛是在往更深的地方躲去。

陆霁行垂眼,看床。

接着,他单腿跪下来,俯身看向了床底。

察觉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方燃知红着眼睛不敢再动,可怜兮兮地看陆霁行。

他身上严实地裹着被子,连脑袋都没露,只露出一张有些仓惶的小脸,躲着不愿出来,还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先,先生”方燃知的声音细软得像刚出生的小动物,巴巴地求他,“您就当,没有看见我,好好吗?”

是陆霁行搞错了,是陆霁行失去理智没有听方燃知讲话,是陆霁行吓到他的只只了。

陆霁行知道自己该道歉,但方燃知裹着薄被,只露出一张仍然带着靠近意味的小脸,稍微惊惧又可怜巴巴地小心看着他,这副模样,竟然让陆霁行感觉到他体内的失虐玉在暴涨。

多么可怕。

他想他大抵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