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方燃知曾经替陆启求情,让他回国。陆霁行讨厌方燃知的初恋,恨自己只能是替身。

如果陆启回来了,方燃知会不会立马把真心再交付出去,让陆霁行变回孤家寡人。

只是想到这点,想要横生的无限戾气便再也遏制不得,陆霁行想,直接让陆启在巴拿马待到八十岁算了。

可在被长时间的冷落中,陆霁行终是狠不下心。陆启打电话说巴拿马有个奇怪的人——具体是谁他没说——总是跟着他,想对他图谋不轨。

陆霁行想让方燃知开心,想让方燃知理他,而且也不会真让侄子受到外界的威胁,所以他去巴拿马处理,作为监护人给陆启办退学、回国手续。

他想着陆启回来了,只只是不是可以高兴些。

可他等来了什么?

等来了方燃知更加漠然的疏离、责备,还有——分手。

陆霁行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骤然崩断,被怒火烧毁,他把方燃知狠戾地甩向沙发,压制他,欺凌他。看看这个平常乖巧的小孩儿今天都做了什么啊,他在陆启回来的第一天,就要跟他分手。

确实够开心、够高兴的。

“知道你初恋回来了,所以我这个替身,你连要都不想要了是吗?”陆霁行的左手轻而易举地掌禁一截绷紧忏陡的后腰,左手自方燃知颈后探出,捂住他的嘴巴,血管凸起蔓延向小臂,那股爆发的力量感让方燃知害怕。

他摇头,眼球表面的水雾立马凝聚成滴摇摇欲坠。

现在的陆霁行,方燃知从来没见过,他觉得陌生,又奇怪地想离他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