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急吗,打电话也要跟他分手。
“嗯,”陆霁行道,“怎么这么久才听电话。”
语气柔和,好像不是要马上分手的意思。方燃知莫名放松些许,口说谎话:“手机静音,没有听见。”
“为什么不让我过去?”陆霁行想着方燃知刚才的语气,很不舒服,甚至不高兴。
“我”不想听你这么快就说分手,方燃知难过地想。
他低垂着眉眼看茶几旁的地毯,羊毛绒的,没有紫荆别墅里的好,轻声说道:“我最近,戏排得有点多,腾不出时间。”
听到是这个,陆霁行眉眼疏松,拉开雷克萨斯的车门,矮身坐进去,说:“那等你不那么忙了,我再过去。”
方燃知:“嗯。”
陆霁行以为方燃知最近是真的很忙,所以他才会被拒绝第一次,第二次。
直到半个月过去,在陆霁行又出言说,他今晚可以过去,却再次被方燃知给拒绝后,陆霁行耐着性子,沉声问:“原因。”
方燃知支吾道:“我这几天有夜戏要拍,先生你别来了,我忙,顾不上你。”
紫荆独栋别墅的书房,陆霁行坐在办公桌后,笔电屏幕的上方,特别放大了十分钟前张程发来的行程表——关于方燃知最近的戏份。
没有夜戏。
一天都没有。
陆霁行又点开ipad图库,第一张照片是两个人同框,一个男人在给另一个青年用手指试额头温度,尤为亲近。
这是吴至半月前发给陆霁行的照片。
他当时看到就觉得有火气自心口蔓延,像被侵犯领地冒犯伴侣的凶猛野兽,獠牙已伸,需要生生压下堪称原始的兽性才能不发火。
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只只拒绝,陆霁行只觉他的理智在溃散,要不受控了。
什么绅士,背后总是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