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至夏平静、又莫名显得神经质的面容冲进陆霁行的脑海。
那年他才七岁,根本听不懂这样的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这些话始终像附骨之疽似的刻进他骨子里,让他不由自主地远离方燃知。他觉得自己学得不错,但一旦回过神来,陆霁行便发现他其实学得很不好。
他不仅没有远离方燃知,还离他更近了。
关于方燃知的电话,陆霁行直到第二天也没等来。
直到登上飞机回国,需要开飞行模式,他的手机还是一片安静,没消息,没电话,没视频。
“我怎么觉得你眼睛有那么一点肿,昨晚没睡好?”卓轻邈今天有早戏,凌晨四点就爬起来了,为了使状态好,他怼了两次蒸汽眼罩。
但在见到方燃知的那刻,他觉得方燃知才像那个两点收工四点爬起来的人。
眼尾有些泛红,像熬夜熬出来的,也像
“你哭了?”卓轻邈蹙眉问道,“谁惹你伤心了?”
“没有,”方燃知下了车正要去换衣服化妆,闻言条件反射地想捂眼睛,随后似乎觉得这样更可疑,又放下了,“昨天回去后,我在琢磨今天的情节该怎么处理呢,怕接不住学长还有言姐的戏,所以就熬得晚了点。”
声音虽轻,但不磕绊,很流畅,可信度直线上升。
“怎么可能接不住戏,每次跟你演对手戏我压力都很大,太厉害了,请不要谦虚。”卓轻邈伸手拍他肩膀,有点夸张,但也很认真,“小朋友,加油啊。”
“”
陆霁行就总爱喊他小朋友。
喊得还很好听。每次在床上只是听见这样一句称呼,方燃知便会难耐动晴,求陆霁行察。
还是先生喊他小朋友喊得好听,别人喊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