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好了,吴哥还在等我,”方燃知走到身前,“张特助来接你了吗?”
氛围与往常无异,但细看便能发现,方燃知这次没敢像往常那样不管不顾地贴上来,和陆霁行间保留着三十公分的距离,很害怕有人突然抓他似的,所以要给自己留出逃跑的余地空间,就连说话都小心翼翼,有点讨好。
“来了。”陆霁行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走吧。”
手下的胳膊些微僵硬,但没挣脱,随后还立马抓住他的手牵好,恢复自然。
陆霁行熟悉方燃知,自然能感觉到,垂眸问道:“怕?”
“”方燃知摇头,“不怕的。”
“那你躲什么?”
为了验证他的话不对,方燃知即刻贴紧,半边身子都快挤进陆霁行的怀里:“要工作,只是担心,先生没劲兴,还要坐。”
要不是知道方燃知平日异常大胆的一贯作风,这低声开口说话,畏缩小心的模样,他就算说自己不怕,陆霁行都不信。
“就一次,确实没有。”陆霁行坦言。而后静默出片刻,又道:“抱歉,是我凶了。”
他安抚地将大手放在方燃知后脑勺,掌根蹭到后脖颈,隔着高领衬衫都能感到温暖,热。方燃知回想起被掌控的触觉,硬忍住才没缩脖子,仰脸踮脚亲陆霁行的下巴:“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疼。”他从不吝啬主动向喜欢的人展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果示弱能得到垂怜,让陆霁行也喜欢他,那方燃知每天都可以做个小可怜。
果然,在并没有指责意味的控诉中,陆霁行再次道歉:“是我不好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