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不安,视死如归。
“做我的情人很丢人吗?”
陆霁行抬手端起方燃知的下巴,力度颇重。
他知道自己不该因为平平无常的一句话有什么情绪,但肢体就是不听大脑使唤,遏制不住地泛起怒火。
方燃知的眼睛潮湿水润,抬脸时被从落地窗倾照进客厅的金灿阳光穿过,点亮了那层水雾。
那么明亮,藏进了晚上的星子似的。他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两年多里,陆霁行能给他的都会给他,关心,身体,性,物质方燃知得到的有很多,他不该对陆霁行不敬,不该在外人面前这么下金主的面子。
就算要说他们没关系,也应该由陆霁行来说。
“没有。先生,我没有这么觉得,”方燃知脖颈仰着,小巧的喉结绷在弧度优美的颈部线条里,说话时在颤动,“我真的没有这么觉得。”
陆霁行的大手太有力量,方燃知不得不往后退去,随后小腿触碰到沙发,猛地跌躺在上面。
肩膀、腰、双腿被压住,睡衣剥落,方燃知脚趾蜷起,眼眶瞬红,眼尾可怜地耷拉,努力撇嘴咬唇,眼泪“唰”地流淌,没忍住的低泣随即溢出。方燃知没有见识过陆霁行真的生气。如果真有情绪,大多时候,陆霁行也都是内敛沉默的,片刻后还会说一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