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地等了须臾,方燃知牙齿不痒了,松口。陆霁行颈边登时多了一排浅显的牙印和绯红的颜色,先生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方燃知理智回来了,赶紧凑上去亲了亲,心虚地说道:“对不起,没咬疼你吧。”

“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陆霁行哑声说,掐住他的下巴吻上去,随即唇挪到方燃知耳边,低声道,“别气我了。”

后面还有一句,方燃知呼吸微屏,面红耳赤,泪眼模糊,老实地再不敢闹脾气。

前不久灭掉的手机铃声此时又响起来,防止是公司有什么重要事务,陆霁行想起自己掌握着无数人的饭碗,走过去看了眼是谁,随后放心地回来,没接,继续跟方燃知聊天:“只只。”后者被他来来回回地抱着走路很不好受,“嗯。”

陆霁行问他:“在进娱乐圈之前,你有见过卓轻邈吗?”

只是同所大学毕业而已,这点东西还是爱扒明星料的网友扒出来的,除了对方的作品,方燃知脑中没有和卓轻邈相关的更多场面,摇头说:“没有啊。”

陆霁行沉默,可姓卓的和只只,明明来自同一所福利院。

“先生,怎么了嘛?”方燃知问道。

其实并没有怎么,也找不出具体奇怪在何处,陆霁行喜怒不形于色,心中却有好恶的秤。

对卓轻邈这个人倒谈不上不喜欢,而是行吧,陆霁行还挺烦他的。陆霁行自我承认地想。

任何一个男人,在伴侣周围发现疑似示好的异性或同性,都会在意警惕的。

陆霁行说:“离他远点。”

他们本来也没离多近啊,方燃知些许莫名,但神志却失去了继续思考的能力,一团浆糊。藏蓝色的薄毛衣的衣摆,与从背后看是黑色的短裤,都染了亿摊的白啄。陆霁行温柔地触碰方燃知的后颈,偶尔捏捏他的耳垂,揉揉他的后脑勺,说些好听的哄孩子的话,方燃知沦陷在大家长的绝对掌控的魅力中,很快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