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李郁萧也没有很坚持,管你是胖是瘦有病没病,主打的就是一个拖延。
遂又说起宫中新晋的荔枝。
陛下言道,砂织远在西南,想必王子也少食此物,要宣来共啖。
陛下说要吃那能怎么办,王子不是大晏的王子,丞相总是大晏的丞相,只能陪着用。
如此拖得一刻,终于,殿外一阵喧哗,内侍进来通报:“启禀陛下,相爷,荆太尉求见。”
“哦?”李郁萧面上假作惊讶,“今日朕这栖兰殿是如何说,倒热闹。宣。”
外头荆睢进来,半分余光都没分给穆涵和乌屠斜,径直到阶下向李郁萧行礼:“末将参见陛下。”
他今日没穿寻常朝服。
他这一身,是实打实武将装束,身上五玄甲、红金盔,腰间太尉专属玄武擎天剑,行礼时抱个拳都虎虎生风。
乌屠斜神色立刻显出瑟缩,本来就大腹便便窝窝囊囊不成样子,相比之下更加没个一国王储的气概。
李郁萧叫荆睢起,一例使内侍奉荔枝,半句没有问正事的意思。
他不问,穆涵也不问,只是笑道:“将军今日得闲。”
李郁萧瞧着,他的好仲父说是在笑,实际上笑意未达眼底,真正是皮笑肉不笑。
荆大将军才不惯着,直言道:“砂织战事将起,吾掌武事,哪里得闲。侯爷是真正不该得闲,北境扶余打得如火如荼,想必穆相操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