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掰扯这个,行,穆庭霜陪着陛下掰扯:“他是丞相府的人,陛下如何也不会收他,是么?”
陛下不肯拿穆庭霜的古璧,自然也不肯答他这句话,只咬死一句:“如何不会,他小意承欢,朕又不是圣人。”
君臣两个前一刻还唇齿相依后一刻就冰弦冷涩,悄悄觑一眼,穆庭霜脸色铁青。
李郁萧手藏在袖子里握紧,一时盼他不要气馁再问两句,一时又盼他不如死了这份心即刻出宫。
袖子里头藏着握拳的手还不够,还得仔仔细细遮住腿间。烟霞曙洲,不该,穆庭霜不该提烟霞曙洲。
浑浑噩噩纷纷然然,穆庭霜如果再问真要松口么?他果真死心朕又当如何?李郁萧也不知道。
“陛下,”穆庭霜眼里盈满猩红,“臣朝夕奔走筹建孔庙,陛下便是如此报答臣的么?”
却是另起一茬,这一茬,李郁萧还真不好意思说,一时半刻说不出话,他又道:“臣两方周旋,替陛下保下玄清,陛下便是如此报答臣的么?”
一样没话说,他又道:“臣日日在栖兰殿外跪着,以铭己志,以表己心,陛下便是如此报答臣的么?”
愈发是答不上来,李郁萧只得说:“朕没让你跪。当日说得一清二楚,你即便阖宫里跪去,朕该如何还是如何。”还有那什么孔庙什么玄清,你朝夕奔走也不是朕让你奔的,李郁萧闭闭眼,他这话属实没脸,没脸也没良心,可是话已经说出去,总是要说完。
后来穆常侍离开栖兰殿,比进去时脸色还差,宫人们进殿一瞧,好么陛下脸色也很差!还接连几日都差着,栖兰殿不免接连好几日的低气压,宫人们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