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人戍卫,钩盾令又临时叫沈决扣住,梧桐朝苑清清静静。
消息明明白白传出去,只等着传到鸮靡耳中,看看那枚侍女匕他带是不带。
到日子,午时一刻,太館令率人抬着食案打栖兰殿告退,圣驾即将往漻沫亭起驾,同时黄药子的人往鸮靡寝处寻找,枕下一看,传出来消息真切,空的。
行,穆庭霜即可典领姜弗忧和羽林,候到漻沫亭近处的宫室。
说来也巧,这宫室不是别的名,恰巧四个字提在匾额上,烟霞曙洲。
至于陛下,穆庭霜也有计较,万一鸮靡身上还藏着什么功夫,届时拿人拿证物,乱糟糟的,伤着圣驾可不好,便只叫黄药子在栖兰殿的熏香里头做做手脚,春困午乏,刚用完善陛下困头兴起,少迷瞪一刻也是有的,待他醒来,鸮靡的现行应该已经抓着,再请旨定罪,不在话下。
“常侍大人,”黄药子手底下的内侍躬身进来禀报,“贼人已过乾明门。”
“知道了,”穆庭霜目光凝定,“叫你的人都藏在殿内,不要露出行迹。”
万事俱备,只待收网。
远远的,鸮靡穿一身越人衣迳来,还带着他们砂织本国的两名舞侍,这两个舞侍持琴笙,想是为他伴乐,三人将跟着的内侍甩得丈远,呼呼腾腾的架势,知道的是来献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