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中闲闲一场风月,场上赫赫两方英雄。
高安世已经接连赢下两场。
“脚步浮乱,这人打不过高安世,是要输的,”李郁萧又问一次,“高安世究竟什么人?功夫不错。”高子都,子都是字,上来喊的就是字,这么亲昵啊,关键是以前没听提过,谁啊?还捂着掖着呢。
穆庭霜道:“臣从前与裴玄、韩琰等是一同习武的筵席,还有一位就是高安世。”
“与你很亲近?韩琰你可没手软。”怎么这个高安世就能安然无恙待在建章营骑。
穆庭霜听得一些拈酸带醋意味,却不吃这个亏,答道:“道是什么,原来陛下还念着韩少丞。不若别往北境派他,免得陛下担忧。”
不知为何,听见这花搅陛下似乎呆愣一刻,忆起什么的样子,只凭栏远望不再吱声,穆庭霜稍稍凑近,不着痕迹到袖子里头捉他的手,他也没躲。就这一只手掌密密握住,穆庭霜轻声问:“陛下怎了?”
李郁萧转过脸看一看,摇摇头:“没怎么,想起往事,”视线转回场中,“你从前北上去并州,朕都舍得,可见无论如何忧心,该往外头遣还是要遣。”
去并州?穆庭霜手上握紧,声调放得更轻:“陛下彼时舍不得我?你承认那时舍不得我的?”
“你……”李郁萧未料他听来听去听出这么一个结论,有些无奈,可是想想,也没甚么好隐瞒,遂大大方方点头,“是,朕那时舍不得你,尤其后来传说你们使团失踪,朕可是慌神,那时即便知道罗氏的事情你在骗朕,朕还是忍不住念着你的。”
承认了,有的,朕那时是念着你的,穆庭霜一时中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