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花开有命,人是——”
“穆卿,”陛下打断他,“朕说过的,不必再提。”
陛下脸上的笑收起来,神色只是淡淡,堵得穆庭霜无法开口再问,陛下自顾自又道:“不早了,若是无事,穆卿告退吧。”
穆庭霜默一瞬,却没遵圣旨,而是慢慢揖一揖:“启禀陛下,臣有事。”
“何事。”陛下似乎已经有些不耐。
“臣的兄长要返回朝中述职,陛下须预备起来。”
?陛下的耐心回来了,问:“你的兄长?”
“是,”穆庭霜答道,“他要返朝,有几件……”
天子面上依旧地无悲无喜无忧无惧,做臣子的也谨遵教诲,没再言及半分风月,只谈正事。君臣两个一番详谈,穆庭霜从宫中告辞。
他告辞时恰有一段北风从殿门口刮过,吹得他腰间组绶飘起来,把袖子也乱飞。他整一整衣裳叹口气,朔风尚且解意知道挽留,人却比朔风还要凉。却终究能焐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