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到最狠的报复,竟然就是忘了我?我还以为,他会跟那些武侠小说里被臭男人始乱终弃的异教圣女一样,追杀负心人到天南海北呢。
他这个样子,我怎么舍得不回来?
“我会回来的,我一定回来,我保证……答应你的,我决不食言……”我艰难地说完,脑子里已经什么都不剩,稍稍撑起上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后,我喘着粗气倒回衣服里。
鼻端是摩川的气味,身后是摩川的温度,我蹭着身下的布料,身体仿佛没进了一汪温泉里,浑身暖融融、懒洋洋的。
就这么过了会儿,我渐渐回神,感觉到身后摩川的状态,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道:“你还没……我帮你吧。”
手还没碰到就被挡开了,摩川退开一些,将我拉坐起来。
“不用,我不需要。”说着,他再次欺近,挤进我两腿间。
“等等?我才刚……”我想阻止,奈何力不从心,只能被动地跟随他的手指奔赴天堂亦或地狱。
一次,两次,三次……到最后,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摩川将我从桌上抱下来的时候,我甚至腿软到差点跪下。
“够了吗?”他扶住我,问道。
我一愣,反应过来他在问我拉面有没有吃到饱,忙不迭地点头:“够了够了。”
再好的东西也不能这么吃法啊,而且我喜欢的是和他一起吃这件事,不是喜欢拉面本身啊。
“我走不动了。”我抓着他的手,虚弱地保证,“这次,绝对不是装的。”
这腿抖的,我都怀疑我等会儿能不能顺利走回研究院,感觉一个不小心就会从台阶上滚下去的样子。
摩川什么也没说,用外袍裹住我,将我打横抱起,随后离开柴房,回了他的屋里。
骤然到了光线充足的地方,我还有些不能适应,眯着眼往摩川怀里蹭了蹭。
等身下挨到柔软的织物,我才从外袍里探出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摩川的床上。
“我今晚睡这儿?”我摸着摩川床上的被褥问。
他将脏掉的袍子丢到一边,去桌边倒了杯水,端到我面前:“那你五点前就得走,还得从后门走。不然被看到了,大家会起疑的。”
我确实流失了许多体液,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道:“这么麻烦。算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回去。”
“和我在一起,本来就是件很麻烦的事。”他背对着我打开衣橱,语气平淡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要是抓着柜门的手不那么用力,我就信了你是真的给我机会反悔。
撑着床面站起身,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恢复,我的腿终于不再绵软无力。
我走到摩川身后,抱住他的腰,道:“喜欢我也很麻烦啊,你后悔吗?”
他身上的肌肉僵硬了一瞬,又迅速放松:“我做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后悔。”他说完,从衣柜抽屉里取出一张绿色的卡塞进我手里。
我不明所以地松开怀抱,看了看那张卡,竟然是一张银行卡。
“怎么给我这个?”
摩川回身面对我,视线落在那张卡上,道:“这是我的工资卡。”
我震惊不已:“你还有工资?不是,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你的钱不是都赔光了吗?这里面没多少钱,大概十几万吧,于你是杯水车薪,但我也只有这么多了。”他看向一旁架子上五光十色的串珠道,“那些是一代代言官传下来的,严格意义上并不是我的东西,我只是暂时保管它们,所以给不了你。”
摩川解释道,以前神庙都是接受信众供奉的,大家再穷再苦都会把自己仅有的财富献给山君。到他继任时,世代积累,那已经是笔了不可小觑的财富。
他和老言官不同,看过外面的世界,知道厝岩崧的落后,便力排众议,与政府联合设立了一个专项基金会,不管是以前的供奉还是以后的供奉,都将存入基金会中,用于厝岩崧的发展。
而他银行卡里的工资,便是他任基金负责人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