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用暗器,但是他此时身上没有暗器,遮蔽身体的毯子也拿走了,连件衣服都没有,只有白发垂落,稍稍遮挡。
白离随手拿过床上的衣服,将亵衣穿在身上。
西门吹雪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系衣带,宽松的衣物无法遮挡他身上的伤疤,鞭伤和烫伤都格外明显,锐器造成的伤痕要浅淡一些。
“摩呼罗迦。”西门吹雪说。
白离看过去。
西门吹雪手中拿了一串红色的珠串,他的手修长白皙,衣服也是纯粹的白色,鲜红的珠串宛如雪中盛开的红梅,耀眼灼目。
白离瞳孔震颤,走上前拿过珠串看了眼,对西门吹雪说:“不是那个。”
西门吹雪道:“幼时懵懂,只记得大概,这是我十四岁时寻来的与记忆中最像的一串。”
白离不解:“为什么,这么,在意?”
西门吹雪说:“收到你的礼物时,我很高兴,也很喜欢。被父亲拿走后,更加念念不忘。”
很多东西都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更何况西门吹雪本来就很爱惜,失去后就更放不下了。
白离看着红色的手串思绪万千。
西门吹雪拿起他的手,白离连忙拒绝:“我不要。”
西门吹雪问:“为什么?”
白离指着手串:“罗刹,很过分。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
西门吹雪便遗憾地把手串收回。
白离说:“原来那个,我埋到,沙子里。”
西门吹雪说:“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
不知道玉罗刹做了什么,让摩呼罗迦如此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