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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亲近的人都被他伤害、利用,什么都没有剩下。

二十多岁的时候,玉罗刹觉得勾

心斗角理所应当,舍弃弱者获取更高的权势是理智的选择。四十多岁时,他才茫然发现自己的后半生,除了权力之外,只有无尽的寂寥。

玉罗刹松开握着白离手腕的手,卸下了力道,放弃挣扎。

白离没有继续打他。

西门吹雪走上前,将白离抱起,放回床上,默不作声地拿起旁边架子上搭着的帕子,给白离擦脚,然后拿过袜子,给他穿上。

玉罗刹沉默地看着。

他何时见过儿子做这样的事?

西门吹雪聪慧早熟,格外省心,性情也很合他的心意。玉罗刹默默地看着他长大,虽然不曾在他面前现身,却知道西门吹雪做了那些事。

他自认为对这个儿子非常了解,也很满意他冷酷无情的性格,认为他必定能理解自己。

可是现在才发现,他好像做错了。

玉罗刹声音涩哑:“若我现在停手,还来得及吗?”

白离说:“可以。”

他还需要玉罗刹为明教做事,撕破脸还不如直接杀死他,没有折中的选项。

玉罗刹道:“我今日来,原是想给你说一句过年好。”

白离抓着西门吹雪的手,指了指他:“吹雪,也要。”

西门吹雪极不自在,他冷冷地看着玉罗刹:“我不需要。”

白离执着道:“要。”

玉罗刹深深地吐了口气,第一次正视这个孩子。

他这才发现,西门吹雪不知不觉中已经如此高大,比自己还要高一些。他的神情冷峻,拒绝与他的接触,父子两个不知何时生疏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