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这成何体?统啊!
崇珏并没有感觉到邹持的崩溃,晃着酒杯心中思绪翻飞。
前世夙寒声?的及冠礼他去了没有?
那段时日无间狱拂戾族吵闹得?厉害,他杀了太多人吸纳太多恶念,好像闭关?了好几年?,并不知晓人间的善念有没有去夙寒声?的及冠礼。
这世得?好好补偿一番了。
邹持虽然一直知晓被分离出来脱离善念的恶念会恣肆无忌,随性妄为,可从未想过他竟然会染指小辈且那人还是玄临的孩子。
“你糊涂啊!”邹持还是没忍住,眉头皱得?紧紧的,妄图让崇珏回?头是岸,“萧萧是个?好孩子,敬重尊长,虽然平日顽劣了些?,但闯得?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祸,你你……你怎么能如此蛊惑他?”
崇珏嗤笑?一声?。
好孩子?
疯疯癫癫的小疯子才对吧。
崇珏对所有欲望都很坦诚,从不会藏着掖着用冠冕堂皇的缘由修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在邹持谆谆斥责声?中慢悠悠喝着酒,全然不为所动。
邹持都要被他气蒙了,揉着眉心头痛欲裂。
副掌院酒量不错,本带来五坛酒和崇珏三二分,但他忧心着夙寒声?之事,根本没喝几口。
等到回?过神时,崇珏已将最后一坛酒倒得?一滴不剩,大马金刀盘着一条腿坐在那,另一只腿曲着膝盖,手腕搭在膝上,姿态懒散随意,悠悠忽忽晃着最后一盏酒。
邹持还是头回?见到崇珏如此不节制的喝法,正要将最后一杯酒夺下来,却听崇珏淡淡道:“我没能救得?了他……”
邹持一愣:“什?么?”
崇珏将最后一盏酒一饮而?尽,把酒盏随意一丢,宽袖曳地,修长的手按着眉心闷闷笑?了出来。
“夙玄临煞费苦心让我救他,可那枚须弥芥却成了间接害死他的罪魁祸首。”
邹持不明所以,见他喝得?醉醺醺的,上前想要将他扶回?去。
崇珏却拂开他的手,整个?人像是没喝醉似的稳稳起身,就要往外走。
邹持赶紧拦住他:“镜玉,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
崇珏冷淡瞥他:“去找夙萧萧。”
邹持:“……”
邹持脸都绿了,赶紧将人按回?去坐着,唯恐这人真的冲去落梧斋做出不理智之事。
“天色已晚了,萧萧肯定已经入睡,还是等明日酒醒了再说吧。”
崇珏醉酒时好像比平常更好说话,闻言想了半晌,才懒洋洋道:“也是。”
说完,竟然真的坐回?去,不打算再去寻夙寒声?了。
邹持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崇珏盘膝坐在蒲团上,手慢条斯理拨弄着佛珠,似乎习惯性地冥想打坐。
邹持将散落地上的衣袍给?他披好,将空坛子捡起来,正打算离开。
崇珏拨弄佛珠的动作倏地一顿。
邹持拎着酒坛疑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