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斯顿了顿:“嗯。”他补充一句,“我也是。”
只是相互记住生日的承诺,他却郑重得仿佛许下余生。
.
明溪的裱花技术完全是外行,全凭一腔热血和真心。
艾瑞斯抱着明溪走到餐桌前,一眼就看到圆桌中央的生日蛋糕,大约六寸,上面的裱花也很简单,一圈粉色大花纹,中间画着两大一小三个小人,上面已经插好蜡烛。
明溪不好意思地睫毛扑扇:“我画画挺好的,但是这个有点难,不知道为什么就……”
“我很喜欢。”艾瑞斯开口打断明溪的话,他垂头看着傻愣愣的beta,语气无波无澜地说,“画得很好,左边是我,右边是你,中间是宝宝。”
明溪惊喜:“你看出来了啊。”
“嗯。”艾瑞斯把他小心翼翼放到椅子上,自己站在旁边凑近蛋糕点蜡烛。
明溪把花放到桌面,双手趴在桌子上像个学生在听讲一样专注地歪头看他,等他点好就眼睛亮晶晶地说话,“吹蜡烛要记得许愿哦。”
艾瑞斯先转头亲了亲明溪的额头:“好。”这才去吹蜡烛,吹灭后他没有闭眼,而是定定望向明溪,眸子里专注映出一个人影,他开口:“许好了。”
明溪抿着唇笑,他揉了揉肚子:“那我们吃蛋糕吧,宝宝都急得踢我了。”
艾瑞斯闻言垂眸,凌厉的眉眼被暖黄灯光晕染出近乎温柔的错觉,他微微俯身,一手从后面环住明溪肩膀,一手轻手轻脚凑过去摸了摸beta肚皮,指尖挪到小脚丫的位置,完全没用上力道地戳一下,严肃地低声:“不是让你不许踢爸爸了吗?”
明溪被痒得忍不住笑,一把抓住他的手指。
艾瑞斯不再动了,下一瞬,他反手握住明溪的手,牵到自己面前,眼睛没从明溪身上挪开,他张口轻轻咬了咬beta嫩生生的指尖,叼在嘴里不愿意放开。
目光……不想吃蛋糕,简直想吃人。
明溪本能屏住呼吸,指尖轻轻颤抖着往回收:“蛋糕不能放。”
艾瑞斯:“嗯。”他终于愿意把beta的手从嘴里放开。但手还被他锁在掌心里从指尖一点一点摩挲到手心,按?捏?揉?搓,他嗓音发哑,“想吻你。”
可才刚过22岁生日精力旺盛得要命的alpha怎么可能单纯只想要一个吻呢。
明溪心虚地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人后,他才用另一只手过去轻轻捏住alpha那只欺负他的掌心,小声:“等吃完蛋糕回去……”
艾瑞斯闻言突然凑到他唇边,动作很急切,用力吻了一下,牙齿差点碰到一起,声音低得快要将人淹没:“好。”
公爵大人的22岁生日只收到了一件礼物,这座庄园年代太久,家具没来得及置换,床铺和地板都很陈旧,为了不伤害到宝宝,明溪坐在alpha身上,眼泪掉得没停过,明明后面他就只是坐着,还是觉得很累似的。
陈旧的木质地板发出吱呀声响,响了整个半夜。
到最后明溪腿没一点力气,膝盖也有点红,他侧身睡着了,艾瑞斯就坐在旁边在一片黑暗里给他膝盖涂药,看他睡得很沉,脸上还挂着点泪珠子,唇被欺负得肿起来,看起来凄惨又可怜,就弯腰凑过去,吐气打在他脸上亲眼泪。
黑暗里响起很轻的一声气音:“娇气。”
.
第二天早上明溪醒来累得手脚都使不上力气,他整个人缩在艾瑞斯怀里,腰上搭着一只手在轻轻揉。
他打了个哈欠抬头,艾瑞斯蓝眸神采奕奕看着他,他早已习惯这一幕,alpha醒得很早。但因为他说过的话会特意等他醒过来。
“吃早餐了。”艾瑞斯吻了下明溪的额头。
明溪这才完全清醒,他后知后觉想起什么,呆呆瞪大眼睛,他拉过被子盖住头,声音闷在被窝里:“昨晚……他们肯定听到了。”
艾瑞斯把被子掀开一个小口,从缝隙里对他说话,嗓音清冷完全没有任何不自在:“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重点不是……”明溪把被子揭开,他对着alpha纯粹湛蓝的眸,突然问了句,“艾瑞斯,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