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沅勒紧团圆的狗头,赤脚飞奔着将卧室门全部反锁,在紧张地观察四周后,又将窗户窗帘全都关紧。

团圆这时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咆叫起来。

景沅转头望向团圆咆哮的方向,浑身毛骨悚然。

团圆冲着的方向是一面具有中世纪欧洲风格的化妆镜。

镜子这种东西在恐怖影视中非常邪门。

景沅实在忍不下去,赶紧颤颤巍巍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住在这里,还不如住在云水涧的办公室。

万一在这里不幸遇害,纪晏找到他时说不定他浑身上下都臭了。

这时,一向安静的城堡响起“踏”“踏”地声响。团圆叫得更燥,疯狂地用脑袋顶门。景沅紧紧屏住呼吸,紧急之下再次给纪晏打了一通电话。

如果纪晏还不接,他就准备立遗嘱了。

他好不容易挣的钱,可不能白白便宜银行。

正当景沅精神高度紧张时,属于手机特有的震动声离他越来越近。

最后居然停在他的卧室门前。

“沅沅,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景沅飞快地将门打开后冲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你怎么那么笨?这么晚才找到我。”

景沅攀附着纪晏的肩膀,纪晏顺势托起他的屁股,让他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上。

纪晏的身上带着一丝春日的寒气,他抱着景沅,团圆则欢天喜地地追逐着两人绕圈圈。

“我去了云水涧和景家,都没有找到你。又让助理查了查航班、高铁、火车的信息,最后才想到你可能会来这。”

纪晏微微拧眉,宽大的手掌贴着景沅薄薄的纯棉卫衣,感觉湿答答的。

“怎么流这么多汗?”

景沅:“我还以为有坏人。”

纪晏依然严肃,只是语气染上几分轻松:“就你这胆子,还敢离家出走?”

提起离家出走,景沅又想起叶星然那档子事。他双手使劲把纪晏一推:“去去去,赶紧去跟叶星然玩家家酒。你的老婆在等你。”

纪晏闻言一笑,将怀里的景沅调整位置,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吃醋了。”

景沅本想阴阳怪气一番,但犹豫片刻,开始打起可怜牌。他抽了抽鼻腔,眼泪立即浮上眼眶,巴掌大的脸颊毫无血色。

“你跟我都没结婚呢,就已经跟叶星然体验一把夫妻的乐趣。你觉得我作为一个正常男生,能忍吗?”

景沅捂着胸口咳嗽两声,一滴拼命挤出的眼泪恰好掉落在纪晏的掌心。

纪晏抬起指尖,轻轻帮他擦干眼泪:“体验一把夫妻的乐趣?沅沅的话听着怪别扭的。”

景沅推开纪晏的手,说话带着气:“怪不得叶星然粘着你,原来二位先生结过婚。”

眼瞧着景沅越说越离谱,纪晏调侃:“你怎么不说我们俩有过夫妻之实?”

景沅双眸警惕:“你不干净了。”

纪晏笑了笑,指尖勾住景沅的下巴:“这次怎么吃这么大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