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语气迟疑,暗示房间内的其他人尽快离开。

“我觉得您不用太着急。景少爷可能真的去出差了。茶行的生意,他总要跟着忙。”

纪晏眼神阴晦:“所以你觉得,他会回来。”

陈天笃定道:“对。”

纪晏表情冷冽,声音低沉:“我以为帮他拿到茶行,他会很开心,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可没想到连身子都没好利落就出去蹦。”

陈天分析:“您的效率高,几天就帮景少爷拿到手续,或许他心里的结还没解开,趁着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

纪晏睨向陈天:“你的意思是怪我。”

陈天立刻解释:“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这种情况大家都不想看到。但景少爷已经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某些手段?”

“比如?”纪晏脸色冷得掉渣。

陈天:“比如我们可以派人将景少爷带回来。”

纪晏冷冷道:“说细节!”

陈天紧张得一身冷汗:“实施细节我还没想到。景少爷吃软不吃硬。总不能您亲自过去接他吧?”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陈天:“不知道。”

纪晏摘下眼镜,随手扔在茶几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查。”

听到这句话,陈天宛如抓到救命稻草,匆匆离开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纪晏一人。

他盯着景沅的床,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床边弯腰蹲下。

意外的是,上次那箱子早就不见,更别提里面的日记本。

纪晏眉间染上严肃,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尽量在对景沅好了,景沅逮到机会却还是要离开他。

目光巡视着卧室,这里几乎已经找不到任何景沅存在过的痕迹。就连日常用的水杯和轮椅景沅都带走了,完全一副不准备回家的态度。

纪晏随手抓起一张纸,握在手中慢慢蹂紧。

他还妄想着买景沅最爱吃的蛋糕修复关系。

看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既然温柔的手段不行,确实要换一种方式。

纪晏冷淡垂眸,视线落在景沅床旁的名片上。

人能跑,但云水涧跑不了。

景沅如果真不想见他,最好永远都别回茶行。

纪晏将蹂碎的纸团扔进垃圾团,重步离开。

……

翌日,景沅趴在床上直到日头晒屁股才起床。被窝里的暖流让景沅不想起床,这里冬天虽然比宁城暖和一些,但远不及被窝来的温暖。

今天小姜告诉景沅,有媒体记者会来采访小镇上的茶农,如果效果好会制作一期节目,宣传他们的茶叶。

景沅不敢含糊,热了一杯牛奶后,揣着药和小姜坐车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