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目不暇接的病,景沅虚弱地躺在床上,忧愁万分。

原主是在集邮吗?

锦衣玉食的娇贵小少爷,身体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

现代医学不是很发达吗?

给景沅看病的医生是一位德高望重,退了休的老院长。见景沅一副得了绝症的悲惨表情,开始宽慰他。

“景少爷,您的问题主要是伤了根本。抵抗力低下,什么病都容易找上来。”

其实原主小时候,除了心脏病和体弱外,几乎没什么问题。但景沅比较作,做完心脏病手术后不吃苦药,心情郁结,熬夜玩乐,非常不爱惜身体。长大后,才越来越严重。

加上原主不喜欢运动,自然没有健康的身体,一点风寒就能爬不起床,虚得一批。

景沅板正地平躺在床上,盖着柔软的蚕丝白被,只露出一颗脑袋。

如果再闭上眼睛,乍一看不太吉利。

他面色吓得苍白:“李院长,如果我遵循医嘱,还能活几年?”

李院长噎住:“五六十年没问题。”

景沅言辞恳切:“请您要救救我。人参鹿茸冬虫夏草随便用。”

他得在他离开前,薅光纪晏的羊毛。

李院长嘴唇抖了抖:“行。”

……

出发准备去景家为景父庆祝生日前,纪晏特意来景沅房间接他。

走廊里,陈天紧紧跟随纪晏,汇报景沅这些天的行为。

纪晏:“陈天。”

陈天:“在。”

纪晏表情凝重:“你觉得,我演得像吗?”

陈天回忆起纪晏假笑时的不自然,组织好语言后,委婉地说:“不太像。”

“怪不得。”纪晏轻轻推了下眼镜,随手插进口袋,“他不让我碰他。他以前不这样。”

过去的景沅,隔几天就会去纪晏卧室挑衅,甚至有几次纪晏掀开被子,景沅就躺在床上。

如果纪晏主动,景沅应该非常激动迫不及待才对。

“那您……想不想碰他?”陈天眉间疑惑。

纪晏肃眉瞥他一眼:“去治脑子。”

陈天尴尬地垂眸:“行。”

……

很快,几人站在门前准备出发景家。

景沅出行代步工具是轮椅,由专门的护工负责照顾他的身体。

上车前,纪晏抬手挡了下护工,径自走到景沅面前。

“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