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都是看我年纪小让着我，我也知道自己是因为有小样和公司为我兜底，做事才会这样有恃无恐，”温景说着又将头埋进了枕头里，“对不起，我太幼稚了。”

温景这话说得很丧气，桑菱歌虽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但还是柔声哄道：“不用道歉，如果我真感觉困扰会远离你的，哪可能和你躺在一张床上。所以真没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我就是想太少了才以为自己能配得上你，”温景猛地抬起头，然后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坐起来正色道，“姐，你千万千万不要在意今天的事情，也不要在意我曾经说过的话。未来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会支持你的。”

桑菱歌懵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吧，”温景说，“黎然那人不行，干妈还是我来做比较靠谱。”

桑菱歌：“……”

桑菱歌又失眠了，但她怕温景察觉，故意装睡到十一点多，等确定温景睡熟以后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坐在楼下沙发上整理剧本的小样听到动静抬起头，恰好和桑菱歌的视线对上。

她有些奇怪，问桑菱歌怎么还不休息，然后就听她对自己道：“能陪我出去透透气吗？”

小样直觉她有话对自己说，于是带了件外套跟着桑菱歌出了门。

秋天郊外的晚上格外凉爽，两个人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就往别墅方向走去，就在小样以为桑菱歌真的只是找自己散步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

“温景说要跟我做一辈子的朋友。”

小样一愣：“你彻底拒绝她了？”

“没有，”桑菱歌低头捡起一枚小石子在手里把玩，“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