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叔叔对着窗户外照进来的阳光,稍稍拉远了些老花镜,慢慢地念了起来:“老沈说,三年前拿走这封信,是希望你能拥有完整正常的家庭,因为你从小身边就没有母亲,他觉得至少等你长大了,得感受到完整家庭的美满,可是三年过去了,他在病痛中渐渐地发现,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现在他只希望你能幸福,让你不要责怪他当初的决定。”
肖叔叔顿了顿,叹了口气,又道:“老沈还说,他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那天把你接回了家。”
肖叔叔抬头看了眼沈岸泛红的眼眶,体贴地起身离去,给了沈岸独处的时间。
沈岸深呼吸了两下,拿起桌上的蜂蜜水喝了两口,这才将心情稍稍平复了下来,他困惑地看着手中的信,心情莫名变得忐忑。
是沈爸爸留给自己的遗书吗?
可看起来并不像新写的。
刚才肖叔叔转达的话里完整家庭又是什么意思?
沈岸犹豫数秒,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里面的信竟然曾经被撕成两半过,如今用透明胶布粘着,一副破破烂烂的模样。
沈岸摊开信,窗外透进来的暖阳落在折皱的信纸上,与水笔字一起融进沈岸眼底。
房间里寂静无声,沈岸的双眼慢慢瞪大,拿信的手也开予溪団对始微微颤抖。
倏忽之间,他蓦然站了起来,凳子‘咚’得一声倒地,可怜巴巴地滚了两圈。
肖叔叔听闻声响,匆匆赶来,却见沈岸神情异样地奔了出去:“咦?孩子你怎么了?啊,你去哪?你别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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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无涯下午连续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之前为了帮沈岸处理沈爸爸的后事,他请了几天假,回来后工作堆积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