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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啊,最近我手头紧,只能借你两万,你看成吗?”
icu病房门口,沈岸站在无人的走廊角落打电话:“成,谢谢。”
挂了电话,沈岸算了算,他把所有能找的亲朋好友都找了个遍,可是手术费还差六万,六万不算多也不算少,却像个面目狰狞的怪兽,张着一口獠牙的血盆大口,囫囵吞下沈岸让他万劫不复。
沈岸一遍遍翻着手机里的联系人,最后只能收起手机,双手覆着脸颊和眼睛,无力地揉搓着。
忽而手机铃声响起。
沈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陌生的号码,但是却让他觉得有些熟悉。沈岸伸手接起,那头传来轻颤的声音:“喂,小沈啊,是,是我啊。”
沈岸攥紧电话久久地沉默着,他抬头往前看,医院的走廊墙壁白得有些刺目,一眼望去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消毒水的味道令人反胃,戴着白口罩的病患和医生同样令人恐惧,icu的病房门口,都是躺着出去,有的人亲属在嚎啕大哭,有的人亲属在庆祝出院。
沈岸收回目光,说:“胡金,如果你明天能给我六万,我答应你去陪酒。”
那头忍不住狂喜:“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沈岸说:“你先别高兴,我不想被人包,只是陪着挡酒撑场面,我知道我没名气,一场赚不来六万,但是以后你要我去陪谁喝茶挡酒都行,前提是我明天得拿到六万。”
“可以!就这么说好了!”
“给个时间。”
那头短暂地消声了片刻,然后胡金的声音再次出现:“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