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机进屋,门才推开,见她头发凌乱,衣服也没好好穿。肩带早已不在肩上,露出白皙柔滑的皮肤,以及饱满的半边酥-胸。
他喉咙发干,反手将门关上,又去拉窗帘。好在这窗户是带花纹的,无论是从外往里看,还是从里往外看,都看不出什么来。
宋婉月看到他了,混沌的大脑有了些苗头,她将电脑翻转,对着他:“这些都是你帮我做完的吗?"
段柏庭走过来,替她将衣服穿好:“嗯。看你睡着了,不忍心喊醒你。”
睡衣肩带重新挂回肩膀上,他目光往下看了眼,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她主动过去搂他的脖子,将自己送到他手里。
“我本来还在担心因为我睡着了,耽误了正事儿。”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h
段柏庭轻描淡写的一声笑:"之前趁我喝醉,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意
思。"
这人怎么回事,她才刚感动上,他就开始翻起老黄历。她装不懂,不记得这事儿了。
好在段柏庭没有继续提,把她放在床上,稍微纾解了下晨起时的欲-望。航班在下午,同事先一步离开,这个点已经走了。
r/>宋婉月对着镜子整理了下着装,换衣服的时候很小心,被亲的有些麻木了。她不满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却看见后者在替她收拾行李,她顿时一点气都没了。
又跑过去和他腻歪,夸他贤惠。他大抵是不太喜欢贤惠这个词,并没回她。
她这次带的东西很多,但显然在这种地方派不上用场,徒增重量罢了。宋婉月把自己收拾好了,心安理得坐在旁边看他整理。
这人似乎不光有洁癖,强迫症也严重。东西井然有序的规整好,什么东西该放在什么地方。
不像她,东西只要叠好了就能往里面塞。所以段柏庭整理中途,总会停下来看她一眼。
那无悲无喜,平缓淡然的眼,似在无声告诉她。
稍微细心一些。
宋婉月耸耸肩,还好他不是她爸。
不然她迟早得被他烦死。
宋婉月换好衣服后,出去洗漱。小男孩抱着装满热水的脸盆跌跌撞撞过来,那点力气,走路都踉跄。
里面的水洒出不少,他的衣服都弄湿了。宋婉月急忙过去,把他手里的盆端走。
他的皮肤也被太阳晒的黝黑,但小孩皮肤好,与他父母的粗糙不同,看着格外光滑。
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亮亮的:"爸爸出门的时候说,给姐姐打水洗脸洗牙。"
宋婉月弯下腰,摸摸他的脑袋,和他道谢:“谢谢你呀。”
段柏庭开门出来,瞧见她正摸着小男孩的头,与他道谢。
听见声音,宋婉月回头,说:“你带他去换件衣服,都湿了。”段柏庭点头,走过来。
见小男孩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他干脆弯腰将人单手抱起:"你房间在哪?"他眨了眨眼,手往后面指。
段柏庭便抱着他,朝他手指的方向过去。
他应该是和他父母一起住的,房间虽然比宋婉月住的那间毛胚房稍微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衣服很旧,并且也不合身。可能是世界各地的好心人捐赠来的。
段柏庭选了件大小和厚薄都合适的给他换上。袖子和领口——套上,他轻声问他:“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的
脑袋从领口伸出来,头发被压乱:“张麦河。”他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是哪个mai哪个he。却也没继续问。
帮他换好衣服后,带着人出去。宋婉月正吃着段柏庭给她煮的粥,旁边还有一个水煮蛋。那个水煮蛋被她单独晾到一旁。
直到段柏庭漫不经心的朝她看了一眼,她才心虚的将它拿过来,滚碎蛋壳,将其拨开,不情不愿地咬下一小口。
这几天下了雨,泥巴路不好走。虽然段柏庭的车就停在村外,但怎么出去是个问题。
村长说待会开车送他们,不过还得等一等,等这雨停了。
宋婉月指了指墙角的米老鼠书包,看着小男孩:“你不是还有作业没写完吗,这个叔叔很聪明,你让他教你。以前就是他给姐姐补课的。"
段柏庭看了她一眼。
宋婉月感受到他带着轻微压迫的注视。知道他是在意她口中的称呼。她是姐姐,他是叔叔,两人之间的辈分直接拉开了。
但她假装没看到,还很自然的一口一个叔叔,一口一个姐姐的说着。
"姐姐之前成绩不是很好,是被这个叔叔补课之后才变好的。"
小男孩的眼睛更亮了,看向段柏庭的眼神带着一种对于强者的崇拜。
段柏庭的脸色有些阴沉,但还是接过他双手递上的暑假作业,随手翻了翻。宋婉月偷偷压着笑,小声说:“现在在他眼里,你和奥特曼的地位一样高。”
说到最后,还故意喊了一声,"柏庭叔叔~"小男孩也跟着喊,样子虔诚:"柏庭叔叔!"
段柏庭:"……"
临出发前,小男孩揉着眼睛和他们挥手,看样子似乎有些不舍。
宋婉月温柔地和他说了再见,又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两根草编的手绳。
是小男孩刚才偷偷塞给她的,说是礼物。她笑眯眯地为段柏庭戴上一根:“看来我们段总还挺招小孩喜欢。”
段柏庭不以为意,神情寡淡。但还是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粗糙至极的手绳。
飞机落地北城,宋婉月是一路睡到的。
段柏庭有两架私人飞机,平时出行却很少用到。宋婉月只坐过一次,还是上次
去海岛。
明明是喜欢安静的一个人,和她在一起时,却总迎合着她。她喜欢热闹,喜欢人多的地方,喜欢嘈杂和喧嚣。他也和她一起。
终于回到久违的家中,覃姨满脸担忧迎出来,将她上下打量一遍。眼眶潮湿:“瘦了,怎么瘦了这么多。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宋婉月说没有:“我每天一日三餐规律着呢,可能是那边的水土原因,不胖人。”
覃姨哪里听不出她是在唬人,低头抹了抹泪:"厨房里侯着汤,特地给你煮了螃蟹。收拾一下下来吃饭。"
宋婉月笑眼弯弯:"好嘞。"
这几日连个澡都没好好洗过,她泡了一个多小时的澡,最后被段柏庭强行裹上浴巾抱了出来。"泡太久对心肺不好。"
宋婉月浑身赤-裸,那条白色浴巾遮住她的胸口,一直垂到大腿。
她靠在他肩上,十分顺从,懒倦地打着哈欠。"等我忙完了,我们再去海岛度一次假?"
白皙的身子,因为长时间泡在温水中,已经有些泛红了。
他拨弄开她耳侧碎发,伸手捏了捏圆润透红的耳垂。听她轻呼一声后,松开手:"疼了?"
她摇头:“有点麻。”段柏庭疑惑:"麻?"泡澡泡到身体发麻,可能是血液循环不畅。
他刚要将人放到床上,替她揉一揉,缓解不适。却见她红着脸,靠在他肩上,声音轻软:“酥酥麻麻的。”
还下意识地夹了夹腿,似有些难以启齿。平时那些调情的话张嘴就来,到了真有事儿的时候,反倒扭捏起来。
宋婉月再细微的动作和情绪变化,都很难逃过段柏庭的眼睛。更别提此刻,她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
可他像故意钓着勾着,就是不开这个口,让她自己说。宋婉月觉得胸口以及身体上的某处,都像是缺少了什么东西。
又空虚又孤独,渴望被进入,被填满。
他不为所动,气定神闲的睇她。
宋婉月咬了咬唇,觉得这人坏死了。明明看出来她想说什么,却一副什么都没听明白的样子。
她低下头,伸手勾了勾他垂在身侧的小
拇指,轻轻摩挲,似在邀请。“我们好像……很久都没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