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沅要害自己的时候,明摆着就是‘我要害你,等着受死吧’,啥主意都浮在表面,压根不用猜谁是背后黑手,因为岑沅蠢到就差在脑门儿上刻自己买凶|杀人的事实。

至于林星儿,他是久闻大名不知其实力,无法预知是个怎样的角色,只知道这人能屈能伸,不容小觑。

尤其是林星儿刚才在主桌上隐忍了下来,一举一动丝毫不出错,明显与岑沅不同。要是换作岑沅,大闹天宫也要把冯晟天弄到身边去,所以这个林星儿,是个比岑沅更厉害,更有手段的人。

通常这种看似无害的人,最阴险狡猾了。

“没多久,还没有你跟他的时间长。”

但无论这人啥特质,陶怼怼从来都是一如既往!一视同仁!不忘初心的毒舌。

认怂是不可能认怂的,他恶棍得很。

敌人阴险,他就要阴险千倍,敌人狡猾,他就要狡猾万倍!

务必把人阴死!狡死!

阴不死狡不死也要怼到把人气死为止!

林星儿听到这调侃般的回答,脸无波澜,甚至勾起一丝意义不明的笑,“也是,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你和其他人比,又有什么不同的呢?”

冯晟天不长情?天大的玩笑,这狗男人可长情了,一直喜欢着岑沅,要不是岑沅和岑家自己作死,败坏了冯晟天的好感,打碎了他的恋爱滤镜,估计还会一直喜欢下去。

林星儿这番话,要不就是对冯晟天不了解,要不,就是故意误导自己,引自己下坑的。

“我当然不同,我长得帅。”陶凡初心如明镜不落陷阱,马上给自己一顿嘎嘎夸,“不过你也别灰心,有部很红的电视剧不也演过吗,男主角对真爱至死不渝,一直等待着离开了七年的恋人。这旧爱复燃,破镜重圆的戏码,永远有市场。”

“虽然我很好奇,男主角这七年一直不找女人也不找男人,到底是怎样解决自己某方面的需求的,不过嘛,真爱无敌,你加油,说不定也会得偿所愿。”

“你是什么意思?”林星儿如玉的脸上闪过一抹阴戾,“嘲讽我?”

这个逼问就很灵性了,没想到敌人耐心只有这个程度,陶凡初内心有少许的失望,“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但下一秒,神态倨傲说道,“不过我就是这个意思。”

见着林星儿眼睛眯了眯,如预期般露出精光时,陶凡初不由觉得好笑,下巴挑起,丝毫不畏缩,“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请问你是哪位啊?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掉一样,不要时不时诈尸,你以为你是回魂者,还是拿了复活血包啊?”

“还有,你如果想演破镜重圆的戏码,请直接在冯晟天身上下手,别拿着我来开搞,一个岑沅已经够我烦的了,再来一个你,我可消受不起。”

气氛如冰封般冷酷窒息,陶凡初不怕撕破脸,单刀直入,“不过你应该碰壁了吧,冯晟天从来不吃回头草,你没了办法,所以想劝我主动离开?”

“太过聪明的人,一般没什么好下场。”林星儿语气冷淡,寒冰带刺箭。

“首先,我并不是你口中聪明的人。其次,你错了,不是聪明的人没有好下场,而是聪明的人,总在嫌弃自己的结局不够完美,所以定义为下场不好,而你,就是这种人。”

陶凡初冷眼静观着林星儿微微扭曲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对冯晟天是真爱,还是另有所图。不过我跟在冯晟天身边这么久,你这个时候才出现,还是趁着岑沅不在,岑家出事这段时间才敢冒头,证明是后者。所以你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真爱嘛,装什么正义强制要求我离开?你是有几千万巨款的底气让我走吗?如果有,请马上甩出来,但凡犹豫一秒,都是我对钱的不尊重。”

“就算我不是真爱,但你也是图他的钱和权罢了。”林星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冷笑,“我调查过你,你自身条件不好,签约晟达前打过不少零散工,终于能攀上有钱人的大腿,不想放了吧?”

陶凡初失笑,“你都能舔着脸想重新抱回来,我就算真的不放,也不丢脸。”

“再说了,你管我图他什么,起码现在,我这身份正大光明,人人皆知;而你,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不错啊,领地意思挺强的,也晓得审时度势。”林星儿不怒反笑,“可是你能光明正大多久呢,很快你也会成为过街老鼠中的一员,你和我的区别,只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你现在仗着自己得势,小心以后被抛弃,什么都得不到。”

“那也是以后的事,我无所谓。”陶凡初依旧嘚瑟,“但现在,我高你一头,压得你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