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静过后,你发现就算玻璃罩裂开了也没关系,因为可以重新换一个,花被氧化也没关系,因为可以再养另一朵新的花。”
“冯晟天,其实你对谁都一样。”
陶凡初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因为你教养很好,所以你在表面上以礼待人,温柔待人,公司的人说你话少还凶,真是天大的误会,其实你根本就不凶,只是很漠然。”
“有礼有分寸且理智的人,内心最不容易就是为了谁动情动心,你什么都好,只是缺了我最想要的。”
“冯晟天,你不是真心的。”
陶凡初看着眼前的冯晟天说道,“你不必为了和我上床,说这种话,都不像你了。”
一番话,让冯晟天良久缄默,心里极沉。
这一夜,他看着酒店的天花板发呆,没有睡。
怀里的陶凡初后来睡着了,呼吸声浅而轻,因为怕冷,一直往自己怀里缩。
冯晟天整个晚上都在想陶凡初的话。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清醒和理性的人。
他可以冲动说出以恋爱为基础而交往的话,而陶凡初呢?
不会。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漠然。
如局外人一般,站在所有人的外围,冷眼看着旁人沉沦,不关心,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