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了片刻,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怔怔地看了喻辰一会之后蓦地笑开,低着头连肩膀都在抖,一点都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可爱。
咬你一口,给个教训,又赏你颗甜枣,惹得人恨不得连心都全给他,哪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讨点公道的念头。
要什么公道?被老婆亲了偷着乐还来不及,要什么公道呀真的是。
裴俨甚至笑着往前伸,任唇上被喻辰咬破的那个小口仍然特别缓慢地往外渗血,笑着抬手指了指,垂着眸故作乖巧地问喻辰:“那哥哥要不要再尝一口,是甜的哦。”
“……”喻辰红了半边耳根,别过脸不看他,却还是憋不住:“呸!”
裴俨立马心情愉悦地笑了起来,附在他耳边轻声:“你也就敢仗着人多招惹我,换个地方我非全喂你肚子里去。”
这句话说完,喻辰另外半边耳朵也红了个透,裴先生眼睁睁看着他的哥哥在自己面前涨成了个水蜜桃,粉粉嫩嫩地像是一咬就能溅出汁儿来,腹下一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迟早的。”
他声音轻的简直像是在呢喃,喻辰却听得一清二楚,想发作又深刻意识到这事完全是自己挑拨的,他可真的一点发火的立场都没有。
可活了二十多年,一直都是他欺负别人,哪有这样被一个小辈压着作弄的道理呀。
喻辰就很气,气着气着成了只河豚,特别想扎裴俨一下。
裴俨见他这幅模样,心里痒痒的,视线在休息室里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电视柜抽屉上,喻辰问他想干什么,裴俨:“找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