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肩上搭着一块毛巾,擦着耳边仅剩一点潮湿的鬓发,道:“我要睡觉了,你过来干……”
话没说完就看到江延手里捏着一个信封,信封的爱心已经被撕开,显然已经看过里面的内容。
未说出口的话顿时戛然而止,林溪心虚地垂下眼,手上缓慢地擦着鬓发思索着对策。
江延面无表情地晃了晃手里的信封:“有什么要说的?”
林溪慢吞吞走去书桌旁没吭声。
等站到桌边他才道:“程嘉乐让我转交给你的。”
身后江延冷笑一声,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向林溪。
哪怕没回头,林溪都感受到了那股自身后传来的压迫感,侵袭着他后背,令他全身上下的毛都炸了开来。
这种危险感江延以往很少有,有也不值一提。就像一只体型庞大的幼年小狗,尽管再凶,在猫猫眼里仍旧是一只未成年只会汪汪汪的小狗。
可如今这头还没长大的小狗仿佛已经带着距离成年临门一脚的压迫与侵略,让猫猫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危险。
“他让你给我你就给我?”江延把情书丢在他桌前,往他桌沿一倚,一动不动地看着林溪。
林溪看到信封的边角已经被捏得皱巴巴。
江延问:“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林溪顿了半晌点点头。
江延没什么情绪地勾了勾唇:“林猫猫,我真是小看你了。”
原来不止郑岚一直把他当小孩,他也一直把这只猫当成一个只会好好学习,对情情爱爱方面什么都不懂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