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说:“我叫爷爷过来了。”

没多久周超的父亲就过来了,他脖子上挂了条大金链子,胳膊底下夹了个包,一走进办公室就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指了指鼻青脸肿的周超,嗓门非常大地朝老师道:“这臭小子又惹了什么事?被打成这样。”

周超显然不喜欢他父亲,一脸嫌弃的表情,连看都不看他。

老师看一眼周超,问:“您是周超的父亲?”

“对。”

于是老师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给他讲了一遍,主要目的是想让他教育孩子要学会尊重他人,不能随便冤枉人,这对他人来说是一件极大的伤害与侮辱。

男人没什么耐心地听着,大概明白了意思,打断老师道:“也就是说他冤枉了一个学生偷了别人的手表,然后被那个学生的哥哥打了对吧?那两个学生呢,站出来我看看。”

教导主任显然也被他的态度搞得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叫了林溪和江延。

男人看一眼被老师点名的两个同学,道:“就是你们两个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江延轻蔑地勾了下唇,看都没看他一眼。

男人看着他,将手拿包往桌上一扔,大言不惭道:“我儿子冤枉了你们,要多少钱,你们尽管说。但我儿子这一脸的伤,我今天也要个说法,这两个学生的家长呢?”

“在路上了。”老师道。

“行,这两个学生的精神损失费我全出了,但我儿子被打成这样,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老师怎么给我处理。我先说好,我们家里不差钱,不接受赔钱了事。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今天也要让我儿子打回来……”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校长客客气气地跟在一位老人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