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脸，举枪继续射击。

等他找到一点感觉，叶凌就让他停下来，节省子弹，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用钢叉清理掉剩下的丧尸，然后跳下树剜出晶核。

他们顺着医院旁边的路回小区，走到医院西小门的时候叶凌想起了霍阳。

等他们翻墙来到住院部大楼入口的时候不知道又从哪里窜出来几个丧尸。

叶凌负责清理丧尸，安森跟着剜晶核。

两人小心却快速地上了四楼，期间没碰到其他丧尸。

打开大夫休息室，霍阳果然还在那里。

他坐在地板上，脖子上拴着铁链，双手朝后铐着，双脚朝前，大腿上放着两本杂志，看起来和六天前叶凌绑的姿势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变过。

听到声音，他歪头看向门口，受伤的左眼微微合着，右眼却转了转。

他不像没有智商的丧尸那样闻到新鲜血肉就兴奋、嗬嗬叫着往上冲，只是盯着叶凌一个劲地看，全程安静，连喉咙里的怪叫也没了。

叶凌试探地叫他：“霍阳？”

他只是安静地看向她的方向。

叶凌叹了口气，他没有恢复神智，自己太异想天开了。

安森小声道：“大佬，你看他……好像自愈了？”

自愈？

叶凌只关注霍阳的神智状况倒是没留意别的，被安森一提醒她才发现异样。

那天她刺伤了霍阳一只眼睛，砍伤他一个肩膀。

他肩膀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即便丧尸不会死，那伤口也应该还支棱着才对。

可这会儿他肩头的伤口看起来真的变小很多，已经看不见骨头，只有皮肉外翻。

他的皮肉和人类的不同，没有血液渗出来，只有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