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的眼神不知道放在哪里,闷闷地问:“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良寒:“是学校提前放学了,明天开始线上上课。”
路霄干巴巴地答:“噢。”
良寒低头看着路霄的脸,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忽然低下头亲了他嘴唇一下,路霄被人捏着下巴怔怔地看着他,良寒和他对视,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紧接着又亲了一下,路霄立刻搂住他的脖子激烈地亲吻回去!
两个人的呼吸立刻就乱了。
良寒伸手开始脱路霄的裤子,路霄手指发麻地抱住良寒的后背,两个人的生理反应又快又强烈,路霄抱着良寒的肩膀上下起伏,他头晕眼花,呼吸不畅,鼻子红着,眼睛也红着,就在上一分钟他还觉得自己病得要死了,这一分钟他在跟良寒激烈地做这个。
爱情能让人变成这幅模样吗?痴缠的,热烈的,几乎发了狂一般。
两个人并没有做非常激烈的性行为,可到兴奋处,路霄连后背也轻微的哆嗦起来,浑身都在战栗,难以自抑仰起头,动情地叫。
“舒服吗霄霄?”良寒一下一下地撞他,牙齿磨着他的脖子,温柔得令人发疯。
当然舒服啊。
路霄说不出话来,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又开始抖了,脑子里一片一片的空白,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他们前不久才在这张床上有过亲密行为,现在又是这个姿势,又是这张床,他们的身体还保留着当时的记忆,情动得不得了,等好不容易这波高峰过去了,路霄喘着气摊在床上,颊边汗湿的发丝被拨到耳后。不知道是不是出过一身汗的缘故,他现在脑子反而相比清明了一点。
良寒缠绵地和他又接了几个吻,他俩身体反应太大了,刚刚蹭起来流得一塌糊涂,良寒给他换了一条底裤,擦了擦床单上的痕迹,起身去洗手间整理。
无法解释的原因,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性行为,良寒在爽快完后再次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无法自控,而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地想和路霄做这件事,想说很多涩涩的、很过分的话,想把所有能助兴的荤话、狠话、情话攒起来,只说给他一个人听。
良寒头疼地按住太阳穴,下意识地去找药,目光一转,发现身侧的阁架上敞开着一个包装袋,里面有安全套,有润滑油,有私处护理的湿纸巾,还有药膏,准备得不可谓不齐全,良寒翻了下袋子,拿出里面的小票,时间显示是周五那天的晚上,好像是它们的主人早就准备好了要和他做什么。
良寒的呼吸忽然间难以为继,这就是他说的要给自己的礼物吗?良寒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平复了好一阵才走出卫生间,回到卧室时路霄竟然是坐着的,围着小被褥看起来精神了许多,睁着漂亮的眉眼看着自己,眼神很是真诚。刚刚原本打算咽下去的问题,在此刻,良寒竟然又忍不住地说出了口,他委屈地陈述:“我看到卫生间里的东西了。”
“啊?什么?”
良寒:“Lawson的袋子。”
路霄怔了一下,然后噢噢噢了几声,“对,是我买的。”
良寒不说话,走到床边坐下,拧着身子看着他。他的眼神很剔透,倒映着路霄的样子,良寒是觉得无法开口的,但他还是忍住了内心的不适,涩声确认:“霄霄,你是想和我一直上床,但是不在一起是吗?”
“啊?”路霄愣了一下。
良寒的目光颤动。
其实他是想不明白的,路霄怎么会这么不喜欢他。
鬼使神差般,一直没法对上良寒思维的路霄忽然在这个时候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立刻意识到这次的回复很关键,能不能说清楚就是现在了。因为太想说出口,他反而压抑住了自己,认真地看着良寒的眼睛,慢慢说:“我没有这样想过。”
良寒看着他微微蹙眉。
路霄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我18号回来的时候原本是想跟你正式告白的。”
这次轮到良寒愣住了。
路霄认真地说:“是我爸爸忽然生病了,我得在医院陪着他,周末我计划周一晚上对你说,但是我周一下午又阳了,我今天状态又特别不好,我想如果表白的话好像显得不够正式,当然,你要是不嫌弃我现在病恹恹的,我现在立刻就可以对你表白。”
良寒:?
良寒的心几乎是在抖:“……你认真的吗?”
路霄点头:“我是认真的。正式的表白,正式的礼物,我全都准备好了,你不要觉得我不认真,我之前只是没有想清楚,你要听吗?我现在就可以说。”
良寒心头一阵阵茫然,因为路霄说得太笃定太爽快,反而给了他一种茫然不真切的虚幻感,他嘴唇嗫嚅了一下,有点抓不住重点地问:“你给我准备的什么礼物?”
路霄掀开被褥去翻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