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刚气完,语气还是冲的:“我才不听!”
贺作峰逼近他:“真不听?”
阿清默了会儿,伸手不轻不重地抓了一下贺四爷的命根,然后愤愤道:“听听听,我不听,谁听?”
贺作峰闷哼着掐住他的腰,低低道:“硬了。”
“硬着!”阿清才不管,梗着脖子翻身,“受不了了,就自己弄!”
言罢,转身去睡觉。
贺作峰苦笑着贴过去。
若无这些家事,贺四爷不介意当着阿清的面弄——不文雅,但对于他们而言,不失为一种情趣。
但方伊池的事还没有定论,小崽也还没有带回家,贺作峰再想,也是不愿意去烦阿清的。
所以,贺四爷忍了忍,待身体里的热潮消下去,方才舒了口气,往床上躺。
谁曾想,都背过身去的阿清忽而翻身而起,利落地骑在了贺作峰的腰间。
贺作峰:“……”?
“我……我不想要小崽。”黑暗中,阿清颤抖的声音一丝不漏地钻进了贺四爷的耳朵,“四爷,我……我怕……”
白日里风风火火的阿清,此刻在贺作峰的面前,艰难地卸去了所有的防备。
他心中对于身份的恐惧,源源不绝地涌出来。
能生的男子,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揣崽,听起来很美好的事,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才知道有多可怕。
阿清还没有看见方伊池虚弱的模样,光想到,贺六爷做了万全的准备,还是到了如今的境地——是,他不能怪贺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