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刚生出来的孩子都不好看,但那是他弟弟的亲生儿子,即便是贺老爷子在这儿,再不喜欢方伊池,看见了延续下去的血脉,也是会喜极而泣的。
贺作峰揉了揉阿清乱糟糟的头发:“回家吧。”
“……等方伊池醒了,咱们再来。”
阿清已经稍稍清醒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大夫,即便留在医院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回贺家,帮方伊池盯着贺老爷子。
这个时候,方伊池可不能再被贺老爷子欺负了去。
祖烈开车着,又将贺作峰与阿清送到了贺宅门前。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阿清还记得自己上回来贺家发生的事。
他更记得,方伊池的婚礼,自己喝醉了酒,被贺作峰压在床上,欺负了个彻彻底底。
贺作峰一直注意着阿清的情绪,此刻见他眉心微拧,心里就不住地打起鼓来。
他们的过去,可算不上甜蜜。
好在,阿清的眉心虽拧着,嘴上倒是没有说多余的话。
他跳下车,由贺作峰牵着手,走进了贺家的大门。
这回,阿清不住客房了,他光明正大地住进了贺作峰的屋。
贺四爷衣柜里头那些旗袍,自然是被他发现,又一一检查过的,确认都是自己的型号和尺码,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上头没有别人穿过的痕迹——当然了,贺作峰留下的痕迹另说。
他终是安心地换下外衣,瘫软在了床榻上。
窗帘摇晃,沉水香熏得阿清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