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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在笑什么?”

“……”祖烈一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了,“四爷,人在脸上画花儿,图的就是个漂亮。您不欣赏,反倒催着洗干净,是不解风情哩。”

贺作峰蹙眉:“欣赏归欣赏。他打扮得那么漂亮给谁看?”

祖烈又是一噎。

其实按照祖烈的想法,阿清打扮给谁看,不重要。

他家四爷看见不就行了?

但话,不能这么说。

祖烈字斟句酌:“四爷,阿清是饭店的服务生,能不打扮得好看点儿吗?”

他的本意,是想说阿清干的差事,靠的就是面皮,可话落到贺作峰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尤其是在有误会的前提下,这话等同于在说——阿清为方伊池在身上画牡丹,还往腿根塞缅铃呢!

贺作峰的脸色霎时黑如锅底。

祖烈的后颈登时滚过一阵寒意,马不停蹄地改口:“不对啊!”

“怎么个不对法?”贺作峰勉为其难地接了茬。

祖烈冷汗如瀑:“阿清……咳咳,阿清白天里打扮,还说得过去,但……但四爷,他被咱家六爷的太太拉去医院前,可是和您约定了,要在饭店见面呢!”

“……他打扮,是为了您啊!”祖烈猛然醒悟,倒豆子似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测,“瞧我这记性!您不会也忘了吧?”

“……您送他回饭店的时候,他说得真真儿的,说是晚上在饭店里等您呢。”

甭管这个猜测对不对,反正祖烈的后颈没再感受到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