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李氏也不趴地上打滚了,她利索的站起身,恨不得撕了白凤的嘴。
“警察同志,你不能信她的话,她就是记恨我孙子之前偷了她家的鸡腿,故意诬陷我家宝蛋呢,宝蛋是个好孩子,不可能做那种害人性命的事。”
一旁的公安都快听不下去了,都能偷鸡腿了,还算什么好孩子。
“还偷东西,那得数罪并罚啊。”
公安的话让王李氏和王宝蛋的脸色都变了。
“我不要坐牢,我又不是故意推她的,再说了,她不是没事吗?”
这个时候,王宝蛋才开始慌起来。
“都是她叫我去偷的,都是她,是她总在家里说狗崽子的媳妇怀了孩子,天天在家大鱼大肉,把本来要给我的东西都败光了,是她总说那个小贱人的孩子要是生下来,就得占一间屋子,以后我长大结婚,齐家不能把那间屋子送给我,都是她,是她让我这么干的。”
王宝蛋哭的涕泪横流,一个劲儿将责任推卸到王李氏的头上。
“不、不是,我……”
王李氏脸色灰败,一方面没想到自己一心一意护着的孙子事到临头,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另一方面,没想到自己在家里嘀咕的那些话,王宝蛋居然都听到了心里去。
难道真的是她害死了孙子?
王李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明明她做的一切算计,都是为了他好啊。
因为没有几位大爷的维护,再加上郁绒绒这个受害者和目击者的证词,以及王宝蛋自己也承认了推人的事实,再结合他对受害者的怨言,跟着齐屿来的两个公安当场就把王宝蛋带走了。
失魂落魄的王李氏和大仇得报,趾高气昂的白凤也被要求去一趟公安局配合调查。
到了公安局,稍加审问,心理防线并不牢固的王宝蛋就跟竹筒里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的犯罪经过托盘而出。
包括但不限于在王李氏鼓励怂恿下的几次偷窃行为。
因为没有造成恶劣的后果,最后王宝蛋只是被判进少管所劳教半年,反倒王李氏受的惩罚比较重,一把年纪,还被送去农场改造一年。
王家没有亲人,在王李氏改造完前,提前出少管所的王宝蛋还得去福利所生活半年。
在论成分,看档案的年代,有污点的祖孙二人就算回到四合院,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可惜在得知祖孙俩的行为后,机械厂那边已经收回了当初宽容留给他们的那间屋子,也收回了为王宝蛋保留的工作岗位,等待祖孙俩的最后结果,就是迁回原籍,守着乡下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老屋,一辈子苦哈哈务农。
他们的下场也让大院里的人开始反思,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听三位大爷的安排,自己在院内解决的办法是否正确。
如果不是三位大爷一开始就拿祖孙俩的可怜做筏子,逼迫齐屿捐钱捐物,王宝蛋又怎么会将其余的东西当作他的所有物,从而敌视郁绒绒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不是王宝蛋第一次犯错的时候,他们都因为他可怜的身世以及王寡妇的撒泼难缠而放弃追究,王宝蛋是不是就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改正?
看着那间空下来,不知何时又会搬进新邻居的屋子,三位大爷的威信在继三大爷和一大爷轮流翻车后,再次大跌。
曾经院子里的三座大山,不再是院子里的权威,所谓的管事大爷,也成了摆设。
林大齐或许也想开了不少,没过多少天,就听说他在隔了三条街的胡同买了两间不大的屋子,然后请媒人给两个儿子说媒。
林小红这边,只要有媒婆上门,他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总找各种理由不给女儿相看了。
没多久,院里的三个老大难陆续定下婚事,在定亲当天,林小红笑容格外灿烂,心里眼里只有身边那个身高样貌都不怎么出众的的青年,再也没有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可怜的齐大哥。
这也是后话。
还在住院观察的郁绒绒得知王宝蛋祖孙一个进了少管所,一个被拉去改造后就再也没关注过那俩人的情况。
之前她踹了王宝蛋的那一脚,就算是她收取的利息,之后齐屿做的这些,就是他做坏事该付出的代价,只是有些可惜,没亲眼看见那个恶毒的小孩被抓走时鬼哭狼嚎的画面。
这样精彩的时刻,居然缺少龙这双眼睛。
因为这份遗憾,郁绒绒心里多少有点气不顺。
好在晚上,让她出气的人来了。
原本顺产的产妇在医院待个一两天就可以出院,可郁绒绒毕竟早产加难产,即便闺女看起来又胖又壮实,医生也建议最好在医院观察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