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眨了一下,巴巴地睁着。

“宝宝原来躲在这里啊,”

戚灯再也忍不住,把水捅里的水用手掌舀上来,泼在了缝隙里的眼球上。

紧接着立马把隔间的门开。

门板把外面的人撞倒。

戚灯不要命地从隔间跑出来,跑出了洗澡房。

往前撒腿就跑,跑回了他的宿舍。

几乎是一气呵成,回到宿舍,把铁门关上。

那个人眼睛被泼进了水后,又被隔间破烂的门一撞,砸在了脸上,倒在湿溻冰冷的地板,就看见了一个人影跑了出去。

那个人从地上捡起来了刃上不少木屑的斧头,拖着在水泥地上,斧锋和地面发出了磨人的声响和零星的花火。

亦趋亦步地跟着戚灯来到他的宿舍铁门外。

“宝,你把我眼睛弄得好疼。”

好像要哭了一一样的委屈小狗声音。

“你把什么弄到我眼睛上啊?”

戚灯躲在宿舍里,不敢回话。

【呜呜,真的是神经病……】

“我眼睛好疼,要宝宝吹吹才能好。”那个人撒娇的语气,和他拿斧子死命地砸门的形象一点都不违和。

是个在神经质边缘来回跳弹的疯子。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突然,又是一连几十砍。

铁门纹丝不动。

上面刮痕不少,可是里面的人带着轻微“求求不要砸了”的哭腔,把他惹得更加兴奋。

就像是嗜血的骨子里,尝到了一丝腥甜一样。

这种腥甜味道,让他暴力和振奋的因子更加躁动。

“宝宝,我手都举累了,你怎么,还躲在里面不出来啊?”

铁门旁边是一扇透明的很小玻璃窗。

只见那个人的整张脸趴在玻璃窗上,肉被玻璃堆积出了一个不像是人样的笑容,尤其在熄灯黑火的断电宿舍,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