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比他刚刚去二区送药时遇见的暴躁发疯的病人,礼绪说他比病人乖,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你看上去很小啊,成年了吗。”

戚灯显得有些懵然,只是回答:“院长您刚刚已经把我年龄念出来了,我今年22岁了。”

“哦,忘了,最近总是丢三落四地健忘了。你不会因此生气我没有好好记住你年纪吧?”

礼绪走到了戚灯面前,像是尤为器重戚灯。

所以惹得戚灯有些意外:“不,不会。”

此时,礼绪手上拿了抽屉上原本用来处理真正礼绪用过的、医用的橡胶手套,穿戴在自己的手上。按下了桌子上的手消液,轻轻地、交替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然后,握起戚灯垂着的双手。

礼绪柔热的拇指按着戚灯的手背,四指缓和地搓着戚灯的手心。

“你知道,我们的院感要做的很到位,对待病人也是要尤其注重防护消毒。”

注重院感是每个医护人员的最基本遵守的规范。

“……是。”所以戚灯也点了点头,但是副院长亲自给自己手把手地涂搓消毒液。这也……太亲密了吧?

礼绪垂着斯文好看的眼皮,目光落在了戚灯被自己牵着的双手。

戚灯的手,很白,手掌心淡淡肉粉色的。手指很柔软,被搓在自己的指尖,就好像小狗的乖乖递上来的爪子。

那么听话,又显得自己好似对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