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脚趾也很难看,脚指甲只有一点点绿豆不到的大小,剩下全被肥腻的肉包裹着。胖子原本的暗蓝色的薄袜和崭亮的新黑皮鞋,此刻出现在礼绪的脚上。
礼绪脚下的皮鞋,还是有一些偏大了。所以他对这个胖子的体型很不满意。
如果胖子瘦一点,或者减减肥,买小一两码的皮鞋,那么就合适自己穿了。
礼绪把胖子的两条腿抓起来,吃沉地慢慢一步一步拖到了旁边的仪器间,用手肘蛮力撞开了一个一直没有打开过玻璃窗,窗户后面是一片灌木绿化带。礼绪把胖子抱起来,推到了窗户栏上。
“拜拜了您,礼绪医生。”
手松开,胖子从八楼掉了下去。
肥胖的肉、体砸在了茂密的绿化带,发出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声音。由于那里的植被丰茂,掉下去后植被没有被砸出一个浅坑来,反倒是被灌木丛掩埋住了。
礼绪把积满尘的灰蒙色的推窗用力地拉回来,关上了窗户。
回到了旁边的单人办公室里。
地上掉了一个胸牌。银色的,在电灯的折射下,发着刺眼的光芒晃着礼绪镜片下的眼睛。
弯腰,捡起来,这是胖子的医院铭牌,上面打印着好听的名字:“礼绪”。以及职位:“副院长”。
礼绪把胸牌别好在自己的白大褂上,再看了一下三角玻璃瓶里枯萎发黄的洋桔梗,以及被他喝掉了差不多只剩一点点的花瓶里的水。
于是,礼绪把洋桔梗扔进了堆满了不少擦过鲜血手纸的纸篓桶里。
再把纸篓捅放在连自己的办公桌子底的里面,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
礼绪在这间办公室里待了已经几天了,他饿得肚子已经失去了任何知觉。但是电脑上传来的邮箱新邮件,告诉他今天早上九点,会有一个叫做“戚灯”的新护士来他办公室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