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篮子里的另一碟糕点也端了出来:“祖母可有怨过依儿?”
“为何要这么问?”
“就是想知道祖母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已经帮了他?”
云依抬头看向老夫人:“原来,您知道。”
老夫人叹了一声:“他犯的错,足以砍头,能够保命,定是有人保了他,卫氏虽有分家文书,可到底没有分户,而我这老不死的也被留了下来,也许别人看不透,可我心里明白。”
看来自己这祖母真不是一般人,当时景睿问她意见,她只说了一句:“死了太便宜他们。”
肖仁礼虽说没有直接做过不利于二房的事,可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到了这北疆,他一直都是得了便宜还想卖乖的那种,云依是一点也看不上他。
但祖母对她不错,如果肖仁礼真的砍头,怕是老夫人第一个受不住,就是再不成器那也是她的儿子。
景睿这才想了办法,让肖仁礼一家发配到北疆最苦的铁矿厂,到了那里,他们才能体会到什么叫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云依拿着带来的茶,给老夫人泡了一壶茶:“祖母,您尝尝。”
老夫人端起粗瓷茶杯,闭眼闻着久违的茶香,心里一阵慰贴:“辰铭那孩子是个好的,以后你们要多亲近,有事也能相互有个照应。”
云依点头:“祖母说的是。”
离开时,肖云珊送云依出门:“谢谢你。”
云依停住脚步:“以后,你好自为之。”
老夫人已经把何氏他们住过的院子卖还给了卫所,虽然扣除了手续费,比原来买房子时亏了一两银子,可好歹有了这些银子,他们日子能过的宽松些。
云依没走几步,就看到肖云玲和章允中结伴往肖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