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光这一次没有反驳,也没有跟秦妙言吵架,他现在清醒无比。

他必须伺机而动,他必须放松秦妙言的警惕才有可能逃走。

可怜他一个脑子里面一根筋的人,竟然也被秦妙言这种自说自话手段凶残的老混蛋,逼出了一点智慧。

他学会了虚与委蛇。

秦妙言当天晚上久违地感受到了与李扶光相拥而眠的乐趣,果然是同别人不一样的。

和纯粹的泄欲,还有那干巴巴的身体欢愉不同,李扶光给她的感觉,哪怕只是这样抱着睡,也让秦妙言从身到心都觉得骨酥肉麻。

秦妙言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迫不及待连夜就去雪原找鹿了。

她走之前还是有些不放心,把李扶光困在床铺之间。

李扶光一直就没睡,尝试了很多办法,但是那些细细的灵丝,并不是困住了他的手脚而已,那些东西存在于他的灵脉和身体,甚至是灵魂。

他的一切现在都属于秦妙言,他挣脱不开,切割不断。

李扶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唯一能够保持的就是神志清明。

天还没亮,秦妙言就拖着一只通体漆黑的骊鹿回来了。

吹着欢快的小曲,直接在这雪中春的芥子之中,亲自下厨为李扶光炮制骊鹿肉。

秦妙言很少下厨,母亲死后,这世上没有谁配她亲手煮东西给他吃。

但她给李扶光煮东西,却是心甘情愿的。

但她确确实实是会煮很多东西的,她曾经在宫里还在膳食房呆过一段时间,把鹿肉烤到焦香四溢,又蒸了一碗鹿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