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不知道这种在胸腔之中横冲直撞的感情,要怎么去表达。

但是自从他学会了“爱”这个字,就一刻也没有对秦妙言吝啬过。

“如果我知道能够遇见你,我一定早早跑出来找你,不让你等这么久。”

他滚烫的胸腔贴着秦妙言,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又重又深地隔着胸腔,撞击在秦妙言的身上。

少年人的热爱,是纯粹和痴傻,是一头扎进去,就决然溺死在里面的孤勇和炽烈。

李扶光自小生活在秘境之中,被养成了一个人格不健全的人。

而遇见了秦妙言的这短短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他尝试了无数个初次,那些空白被斑斓的色彩填满,和秦妙言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足以比拟他前面的十九年。

他精纯灵根,在秘境之中见便日落月升,季节更替,生命消逝,因果自然。

他从前,从未在意过任何身外之物,他的道是自然,不怕死,不怕疼,不惧时移世易,不畏世事更迭。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想要留住一个人,想要同一个人建立起密不可分的联系。

他像个笨拙学步的小孩,又像个饿极了狼吞虎咽的饿死鬼。

他只想着快点奔跑,追上他心中所爱,又怕吃得太急,尝不出其中销魂蚀骨的滋味。

他总是觉得这样还不够。

每天在一起不够,亲吻不够,交媾之时融入彼此也不够。

他还要再深一些,更紧一点,恨不能化为一棵树,和秦妙言长成两枝不能分别的枝杈。